娃娃、娃娃,
美麗的娃娃在唱歌。
釦子縫的圓圓眼睛眨著,
線縫的嘴巴緊緊閉著,
塞滿了棉花的圓短手臂揮舞著、揮舞著。
娃娃、娃娃,
美麗的娃娃在唱歌。
唱著旋律簡單輕快的歌,
那是即使開不了口也能唱的歌,
只有娃娃聽的懂的歌。
娃娃、娃娃,
美麗的娃娃唱著歌。
在媽媽的床頭,在爸爸的床頭,
在姊姊的床頭,在哥哥的床頭。
辛苦的爬上爬下著,娃娃唱著歌。
咦?這邊還有個人喔,她還醒著喔。
娃娃、娃娃,美麗的娃娃這麼說著。
想聽我們唱歌嗎?那就一起來吧!
伸出了各種顏色布料拼湊起來的手,
娃娃笑著、笑著開始拉扯著她可愛的小主人。
似乎有人發出了什麼聲音,那是娃娃的聲音。
娃娃、娃娃,
美麗的娃娃唱著歌。
那是沒有人聽的見,娃娃的歌。
娃娃、娃娃,
美麗的娃娃唱著歌……
看板 - 夢樹蘑菇
為了不想忘記。
目前分類:詩詞隨筆 (31)
- Sep 06 Thu 2007 02:02
娃娃歌
- Sep 06 Thu 2007 02:01
舞孃
我想像,我在那個流光璀璨、繽紛炫目的世界裡,
旋轉。
跳著舞旋轉。
我渴望著你的眼神留連在我身上,
像要將我吞吃般,
熾熱,並且執著的眼神。
每一個拍子,每一個旋轉,
每一個舉手投足間的刻意風采,
都是為了,你的目光。
只要你為我喝采,
我就願意為你而舞,為你旋轉。
將我所有的風情,都留給你。
毫不保留。
只要你,只注意我一個人的話。
我就願意,成為你一個人的舞孃,
在你的掌上,為你而舞。
- Sep 06 Thu 2007 02:00
耳環
正值荳蔻的年華,揚著笑,美麗的閃耀的耳墜,隨著每一個旋轉而舞。
像是美艷的舞孃一樣。
那隻溫柔的溫暖的手輕輕將她的下顎抬起,撫著她潔白飽滿的耳垂。
像是對待戀人一樣。
小小的小小的耳洞,「答」地一聲,從此被打在了耳上。
像是一種印記一樣。
然後,毫無痛覺地,
耳環穿了過去,從此在她身上下了咒語。
從此,不再是個小孩。
──這叫做古禮,每個人,每個即將成為女人的女孩兒都要做的。
楓葉無聲飄落,乍暖還寒,一隊長長的連綿的紅色隊伍出迎了。
像是紅色的棉索那樣。
「噹哴」一聲,金澄華麗的耳墜戴上了那小巧的潔白的耳朵。
像具沉重的枷鎖那樣。
紅艷的纏綿的繡球掛上了她的手臂,她從父親手中被交給另一個男人。
像被牽引的牛隻那樣。
然後,再沒有自由,
她的人生不再只屬於她,她被刻了烙痕。
從此,屬於另一個人。
──這是個悲劇,每個女人,每個已經不再年幼的女人都要面對的。
夜風冷冷穿過,她織著衣,一手搖著籃中強保。
就像每一個母親一樣。
不再潔白的耳垂上,只剩一個樸素的老舊的耳環。
就像任何一個村婦一樣。
「碰」地一聲,是她的丈夫酒醉倒在地上。
就像所有失志的男人一樣。
然後,她沒有說話,
只是眼淚落了下來,無聲而悄悄的。
從此,再沒了什希望。
──這就是命運,每個婦人,每個沉默的婦人最後都要明白的。
沙吹過草上,吹過一具老邁的冷漠的身軀。
好像跟四處同化那樣。
乾癟的鬆弛的耳垂上,不再戴著任何耳環。
好像回到出生時那樣。
「叮鈴」的催魂鐘,在空中搖晃,催促著上路。
好像時間不夠那樣。
然後,土蓋住了她,
她再不能說話,卻仍在嘆息。
今生,再不復那兒時。
──這便是終點,每個老婦,每個吃了一生苦澀的老婦最後都想到的終點。
- Sep 06 Thu 2007 01:41
星月的砂海
棕色的髮絲跟著塵土飛揚著,大地震動。
在一片的喧雜與人影中,有抹瘦弱的身影面對著從身邊奔逃而過的群眾。
褐紅色的角弓被舉了起來,在陽光下散發著美麗的色澤。
纖細卻有力的指緩緩扣上了弓弦,溫柔而凌銳的眼筆直的看著前方衝來的魔物。
帶著淺綠色羽翎的箭搭上了弓,半月的弦被滿滿的拉了開來。
- Sep 06 Thu 2007 01:32
午後微涼
是不是 只要想開了 就能夠快樂
只要不要太去在意 也許我們 都不會受到傷害
午後微涼著 很適合回想 過去的事情
想想過去的自己為什麼難過
也許 現在的我 會覺得想笑
很多東西 妳離開了它 才會知道
在意那些東西 真的 很不值得
難過的就忘掉 快樂的將它記著
我們都應該學著 怎麼去開心
笑一個 為了關心自己的人
再笑一個
- Sep 06 Thu 2007 01:30
小小的城市
小小的城市裡 沒有星星
人與人的距離明明那麼近
心與心的距離卻是那麼遙遠
看著一張張迴異卻又相似的臉孔
我逐漸迷失
迷失在城市裡來來去去的人群之中
小小的城市裡 沒有星星
- Sep 06 Thu 2007 01:16
收錄自06/12/27即時通狀態
- Sep 06 Thu 2007 00:39
輪迴
井裡灰色的生命,睜大了那雙外凸的眼,
看著那片跟他一樣,充滿了寂寞色彩的天空。
絲綢般的黑色長髮,如蛛網般灑滿天空,
有著美麗臉孔的獸,血紅的眼噙著微笑等待。
父與子,兄與妹,君與臣;不斷上演的,紛爭與亂倫。
母與女,叔與侄,親與友;不斷輪迴著,心機與出賣。
感情紛爭下,一張張平凡的臉,
逐漸扭曲,醜陋至極。
小小的身軀,在蠕動後變了型,
再不是人,遂成妖異。
有著美麗臉孔的獸,噙著笑花閉上了眼,
將雙手攤開,抱住了逐漸毀滅的世界。
絲綢般的黑色長髮,將天空緊緊覆蓋住,
宛如蟲蛹般,黑色的世界只剩下寂靜。
毀滅,重生,創造,和平,爭吵,戰爭;
戰爭,毀滅,重生,創造,和平,爭吵…
跳不完的華爾茲,隨著旋律不斷重演,
被毀滅的世界,總有一天會重生;
然後新生的世界,踏著之前的軌跡走,
於是再度毀滅,回到黑色的蛹裡。
等待,等待,再一次,破蛹而出的生命。
- Sep 06 Thu 2007 00:29
橙黃
淡淡的橙香味傳來,明明是那麼香醇的甜味,
為什麼,還是有一絲的苦澀在裡面?
明亮的橙黃色,應該要很幸福很幸福才對。
可是,我卻在那暖陽般的幸福中,感到莫名的想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