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三種情況發生在這同一片樹籬,
往往貌似想像其實截然不同:
對自身、對物和人們的依附,
從自身、從物和人們的分離;以及在這兩者之間
產生的冷漠,它與前兩種相似,猶如死與生相似,
處於兩種生涯之間——不綻開花朵,處於
生的和死的苦惱之間。這正是記憶的用處:
為了解脫——不是因為愛得不夠
而是愛超乎欲望之外的擴展,於是不僅從過去
也從未來得到解脫。這樣,對一個地方的愛戀
始於我們對自己的活動場所的依附
終於發現這種活動沒多大意義
雖然決不是冷漠。歷史也許是奴役,
歷史也許是自由。瞧,那一張張臉一處處地方
隨著那盡其是能愛過它們的自我
一起,現在它們都消失了,
而在另一種模式下更新,變化。


罪是不可避免的,但是
一切終將安然無恙,而且
時間萬物也終將安然無恙。
如果我又一次想起這個地方,
又一次想起那些人,他們並非全都值得稱道,
既非直系親屬也非性情和善之輩,
卻是一些具有特殊才能的人,
他們都受了一種共同的思潮的感召,
而聯合在把他們分裂為營壘的鬥爭中;
如果我在黃昏時分想起一位國王,
想起三個和更多的人被處決在絞刑架上
還有一些死後默默無聞的人
在其他地方,在這裏和國外,
我也想起一個雙目失明悄然死去的人,
為什麼我們紀念這些死去的人
就該勝於紀念那些瀕臨死亡的人呢?
這不是重新去敲響往昔的鐘聲
也不是召喚一朵玫瑰的幽靈的咒語。
我們無法復活那些古老的派別
我們無法恢復那些古老的政策
或者跟上一面古老的皮鼓敲擊的鼓點。
這些人,和反對他們的那些人
和那些他們反對的人
如今都接受了無聲的命令
歸入一個單一的團體。
不管我們重幸運的人們繼承到什麼
我們已經從失敗的人們取得了
他們不得不留給我們的一切——一種象徵:
一種在死亡中得到完善的象徵。
因此,通過動機的純化
憑著我們祈求的理由
一切終將安然無恙,而且
時間萬物也終將安然無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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